逍遥游

我本江湖一闲人,浪迹四海红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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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社园】Dawn

#借用ABO世界观,具体设定看文章设定

#我杀我自己错别字……

#ooc预警

#Ω克利切×Ω艾玛

#前情回顾:1    2 

chapter three 病人

上午八点,白沙街病院。

曾经被划分进下等城区的白沙街现如今已经是上等城区的一部分,各种落后的设置都开始完善起来,而白沙街病院正是政府完善白沙街的第一步,这家前身是孤儿院的病院虽然没有几名医生,却占了医学界的小半个江山,特别是这家病院的院长,曾经获得过政府表彰的著名医生,可谓是医学界的泰斗。剩下的医生不是曾经发表过轰动医学界的存在,就是能够进行强有力且复杂的手术。

但是艾米丽·黛儿可算不上医学界的精英。她当初为了拯救一名知名商人的Ω配偶,赌了一把运气,成功切除了那名Ω身上的腺体。不过随之而来的就是新闻社的纠缠和商人的投诉,那位Ω在切除腺体后,丧失了发情的能力,甚至连身体机能也得到了提高,就好像回到了上个世纪只存在男女性别的时候,这名Ω已经朝着一个健康的男性发展了。

商人最终败诉不了了之,可是新闻社那边却纠缠不休,也不知道是谁把当时的手术档案和视频泄露了出去,“改变世界的名医”这个称号顿时响彻整个理想市,越来越多的人上门,请求艾米丽进行腺体切除手术,让病院烦不胜烦。而院长也委婉地提出了让艾米丽暂时带薪休假的意愿。

阳光透过光学玻璃照耀进医生专属的宿舍里面,艾米丽像往常一样,整理好自己的仪容,镜子里折射出她疲惫不堪的表情,今天是她最后一天待在病院了,院长已经从原先的委婉变成了不加掩饰的嫌弃,四周的目光已经被嫉妒和厌恶所取代,她也顺应众人的意愿选择了辞职。哪怕是她不情愿离开,也必须选择放下属于医生的手术刀。

艾米丽推开门,就看见那名无性别患者站在不远处的窗台前,她的脸上像是蒙上层金色的薄纱,似乎是在享受着温暖的光芒,如同追逐着阳光的向日葵,渴求着所有的光芒。

那名叫做艾玛·伍兹的患者让艾米丽记忆犹新。人类在出生后先天决定男女性别,然后再分化出αβΩ。按照规律,人类分化性别最早在十岁,最晚在二十岁,而艾玛·伍兹则是罕见的超过二十岁还没有进行性别分化的人类。这位年纪轻轻的姑娘不得不接受着病院的治疗,好早日成为三种性别里的一员。大部分的医护人员都不愿跟病人有过多接触,艾米丽则很喜欢同病人交谈,艾玛·伍兹成为了她最关照的病人之一。

艾玛·伍兹是位喜欢微笑的姑娘,还喜欢园艺,很少会见到她露出除了微笑以外的表情。艾米丽在旁观过艾玛的治疗过程后,都不禁怀疑她为什么还能露出这么灿烂的微笑,这样完全摧残人心的治疗过程甚至可以把强大的α都折磨殆尽。

直到艾米丽了解了艾玛的过去,她才明白眼前的病人抱着怎样的执念坚持着。

那位名叫克利切·皮尔森的男人拯救了艾玛,成为了她的灵魂不可磨灭的一部分。

“……所以我要等他,”艾玛凝视着星空,漫天星辰仿佛落入到她那翠绿的眼眸里,“他说过他一定会回来找我,如果我就这么离开了,克利切找不到我,肯定会难过的。”

“……你不怕他欺骗你吗?”艾米丽问道。

“不会,因为我相信他。”

艾玛·伍兹无比的坚定地肯定道:“所以我也要遵守诺言,等他回来!”

 

“早上好,艾米丽医生,”艾米丽的个人终端传来信息来访的声音。听到了提示的声响,艾玛回过头,看向那位对她多有照拂的医生,“您要离开了吗……?”

艾米丽也从回忆里惊醒过来,她很清楚艾玛的身体有多脆弱,长时间接受着电疗和强力药物治疗,没有分化出性别的身体犹如被蛀穿的朽木,时刻都有死亡的危险。医生皱着眉头,用担忧的语气说道:“艾玛……为什么不回病房好好休息?你的身体太虚弱了,不保持良好的休息可不行。”

“我想送送您。”艾玛咳嗽了几声,她脸上浮现出病态的潮红,她佝偻着身体,咳嗽的声音越来越大。艾米丽赶紧走上前,扶住年轻的病人。

“抱歉咳咳……让您担心了,我只是有事求您,”艾玛终于止住了咳嗽,抬起头,露出灿烂的笑容,“可以的话您能帮我留意一下关于克利切·皮尔森的消息吗……?”

白沙街病院里不允许病人获取外界信息,仿佛座封闭的监狱。这位曾经的白沙街孤儿院院长在进入监狱后杳无音讯,她甚至怀疑艾玛嘴里的这位皮尔森先生是不是真的会回来接走这位可怜的姑娘。

“我会的,只要有他的消息,我就会回来通知你,”艾米丽柔声安抚着面前的患者,艾玛现在真的需要休息,没过多久就是她接受治疗的时间,绝对不能拖着这样虚弱的身体去接受那样恐怖的治疗。

而且就在昨天的会议上,院长甚至还定下了加大剂量的药物治疗计划,在场的所有人只有她举起了反对的手。

“艾米丽,我知道你同患者的关系不错,但是现在的治疗都不起作用,我们才加以调整,不作出调整的话,你怎么知道治不好艾玛·伍兹的无性别症状。”

“她的身体已经承受不住这样的治疗了……再加大剂量的话,她很可能会死亡的啊!”

“我们可是无偿在再给艾玛·伍兹进行治疗,当初她也是同意了我们接下来的方案,要知道她如果治疗成功的话,会给医学界带来多大的帮助!”

“所有人都应该为社会做出贡献,哪怕是无性别者。”

 

 

“艾米丽医生?”艾玛的呼喊让艾米丽从那些冰冷的话语里清醒过来,她明白院长的话,也希望艾玛·伍兹能早日分化出性别,但绝对不是以死亡为代价。

“我攒了一笔钱……很快就要有自己的诊所了。”艾米丽摸了摸艾玛干枯的头发,“我的梦想也算是实现了……离开这里反而到让我解脱了。”

还没有等艾玛·伍兹开口,拐角处那抹白色的身影宛如阴魂不散的幽灵,出现在两人的身后。那位医生带着礼貌且疏离的笑容,说道:“很不好意思打断你们的谈话,伍兹小姐,治疗的时间到了。”

艾玛·伍兹依旧扬起灿烂的笑脸,朝着艾米丽·黛儿挥手告别,然后跟在医生身后,消失在走廊深处。

总算是想起查看信息的艾米丽点开那个信封,发信人显示着佣兵两个字。她在看见那两个字后,猛地抬起头看向窗外。

艾米丽的视野里出现了一辆造价不菲的奢饰悬浮车,停靠在病院紧闭的栅栏大门外。

 

 

四周漆成雪白的房间内只有一个水滴造型的治疗舱,艾玛很熟练地打开舱门,钻了进去。就在她坐下的瞬间,无数透明的纤维导管从座椅下方伸出,插进她的身体里。人体可以承受的电压由导管进入到艾玛的身体里,难以诉说的疼痛迫使她发出无声的呻吟,她脸上的笑容也变得扭曲。

睡一觉就好了。艾玛合上眼睛,她很清楚自己的治疗过程,麻醉剂带来的困倦席卷了大脑,让她渐渐陷入昏迷。

电疗的同时,插在艾玛身上的纤维导管也在输送着大量的药剂,五颜六色的液体不停地注入到那具瘦小的身体里。

整个过程不会持续太久,但是接下来的痛苦却是持续的,能够催化腺体的药物大多都有较多的副作用,哪怕注射足够多的麻醉剂,也无法免除那种碾碎骨骼的痛楚,甚至还会伴随着幻觉和短暂失明的严重后遗症。

眼泪不受控制的顺着面颊落到地面上,艾玛的眼前一片黑暗,可是她仿佛能看见一个人。

能够看见朝思暮想的克利切·皮尔森在对她微笑。

巨痛从脚掌蔓延至全身,艾玛缓缓抬起头。

监控室内,光屏上投放着这位年轻的小姐用空洞的眼睛眺望着远方的神情,一位负责的医生发出感慨:“身体机能下降的太快了……但是应该能撑过这一次治疗吧……她是怎么能接受得了这种痛苦……”

一旁的同事却并不好奇病人的秘密。在确认艾玛·伍兹的身体状况后,提醒道:“不管她为什么能承受这样的治疗,关键是她能不能在承受不住之前分化出性别。”

“要知道院长可是指望着靠治疗成功无性别患者,抵消掉之前艾米丽造成的舆论危机。”

“我怎么听说院长是为了重振自己医学泰斗的地位,才想着治疗她……”

光屏上出现了治疗结束的窗口。很快,艾玛·伍兹就会从麻醉状态清醒过来,被护士们送回病房。 

没人进行打开舱门的操作,两位医生犹如切断电源的机器,倒在了地上,失去了意识。

一只手颤抖着点开了打开舱门的按钮。

 

 
 

“艾玛!对不起……克利切……克利切……”

眼前的世界再度从模糊变得清晰,艾玛费力地睁开眼睛,用失去光芒的眼睛看向抱起她的那个人。

然后,她抬起手,顺着声音的方向摸索着。

她触碰到了温热的眼泪,抚摸到了有温度的面颊。

不是幻觉,不是做梦,是真实的克利切。

她的英雄,没有食言,真的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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